你吻我,吻得我慾火焚身…。
這是讀書時期寫的搞笑文,拿到課堂上娛樂同學:
你說喜歡我纖細的身材,
你說對我永不變心,
哦! 你撫摸我雪白細緻的肌膚,
你吻我,吻得我慾火焚身,
這一時,這一剎那,已忘了我是誰,
只盼望時光永遠靜止在這一刻…
然而,愛情這東西我明瞭,但永遠是什麼呢?
靜靜地躺在這淒冷的下水道旁,想著…
還能期待什麼呢?
畢竟我只是一根可憐的香煙罷了!
年輕的時候,被教育到一聞到(抽)煙味就拉下臉來,根深蒂固地相信抽煙很容易得肺癌,吸二手煙更容易得,於是對抽煙的人厭惡不已,至於煙味也覺得臭不可聞。畢業後工作的單位都在西醫組,觀念開始動搖,抽煙真的比較容易得肺癌? 好像不敢那麽肯定了,尤其是把「肺腺癌」(adenocarcinoma of lung)這一組抽出來;曾有一位老師(同時也是一位醫師)跟我聊到:「Wendy呀,其實現在人類很難證實『抽煙易得肺癌』這個立論了,妳是學統計的,應該了解吧?」我想了想,的確是如此,某種角度來說,「抽煙容易得肺癌」這個觀念的存在,有點像是一種「信仰」而不是客觀論證的事實;然而這種話題也不能拿來當談資,講起來就會有人說,那個誰誰誰,抽煙就得了肺癌啦。所以說這像是個信仰嘛,說這話的人難道就沒看到那個誰誰誰沒抽煙也得肺癌嗎? 這個問題需要爭辯這麼久,就是因為無法得到客觀的證實呀。在常識範圍當然知道,無論我們做什麼,都會有物質性的反應,煙抽多了當然不會覺得是好事,但是這樣討論事情也是抬槓,不然可以試試看每天吃20碗飯,看看身體會不會更健康。
後來上了中醫課,老師提到對於「煙味是臭的」這件事,恐怕也是被教育出來的。咦? 的確覺得煙味是臭的呀! 難道鼻子不準了? 當時也在上莊子課,不辯論,所以就到小七買了好幾個牌子的煙,一一點來聞聞看,再吸吸看,well,首先,大部份的煙味不覺得臭,甚至有些聞起來還舒服呢,其次,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。
這就奇了,那為何以前一直覺得煙味是臭的呢? 不解。後來跟老師及助教談話,就站在身旁也不覺得有煙臭味,明明他們是抽滿多煙的人呀! 以前只要抽煙的人一走進來,就會知道對方是抽煙的,特別是抽長壽煙的人,怎麼現在不太聞得到? 繼之一想,懂了! 這可能是過濾器的問題,用過濾水器的人就曉得,濾心要是沒定期更換,濾出來的水還可能更髒;以前對煙味的意識來自於家族中男性長輩,一來年紀大身體自然差些,二來抽煙多年,身上那種煙臭味大老遠就聞得到,可能是身體狀況無法代謝掉煙的分子吧? 至於中醫課的老師跟同學相對年輕,可能也因為吃中藥有在調理,不覺得身上有煙味。
那為什麼煙味特別不討喜,猜想是「後味」的問題,這個實驗也很容易做,拿一件衣服用香煙熏一熏,擱著,隔天再聞聞看,就曉得後味不佳,對比於好的精油(或相關產品),一直放味道還是好的,所以看古典小說,常會有薰香的場面,用的自然不是菸草,而是檀香之類的。
還有一種東西殘存的味道不好—咖啡。明明每一間咖啡廳都飄著香醇濃郁的咖啡香,可是有時跟某些人聊天,就會聞到咖啡的殘味,實在不好聞,而且,還有特定的人更明顯,就是特別累,或者感冒了。某日與人談事情,我很認真地懷疑他當時得了少陰病。說起來,茶似乎就沒有殘味的問題。
那要不要禁止抽煙? 這當然不是我說了算,更何況 煙對我來說單純只是一種「存在」,有也好,沒有也罷;不過,就像某位先生(抱歉,忘了是誰)說的:「『禁煙』是一門好生意。」如果大家知道「香煙」這玩意兒牽涉到多龐大的利益,可能就會覺得,「禁煙」從來就不是什麼健康的議題。
寫這篇也不是幫「煙」平反,只是寫了「女人香」及「男人味」恰巧想到自己對「煙味」的認知,更重要的是探討自己對事情的認知以及身體感,對於這樣從小日常生活見慣的東西,認知差異這麼大,那麼還有多少自以為「應該」、「正確」、「錯誤」、「理所當然」的事物,果真如我所想的嗎?
#有一回在電視上看到一部片子,劇中人在抽煙被打了馬賽克,差點笑出來;情色畫面要打馬賽克,連抽煙也要打。
後記:講到對事情的認知,學了莊子以後,漸漸地改變看事情的角度,或者說會從多角度去看事情,而莊子書中,似乎不會用"道德"這個角度來評判人或事情,我們一般以為的「應該」、「正確」,往往不是莊子在意的,甚至於還提出"支離其德"的修鍊法。這些年來,我似乎也是慢慢地把許多「應該」、「正確」的事情(觀念)剝離出來。比如說,身為一個良家婦女,對於"嫖妓"的人,總覺得下流、無恥、沒良心(如果有老婆的話),老師還笑我說,是不是還覺得人家髒? 也是啦,這是衛生問題嘛! 可是後來有機會聽老師跟他身旁的人去吃人肉(嫖妓)的事,實在是由衷地覺得他們~好~可~憐。大抵是古典小說看多了,以為妓院是溫柔鄉,是紙醉金迷、灑盡千金的地方,然而,去嫖妓是有撒了千金,但說好的"千般繾綣,萬般溫柔"呢? 沒有的,聽起來,品質不太好呢! 這會兒,並不是說嫖妓是一件好事,而是就連這樣的事情,也不會用"道德"角度去評判它。
話說回來,莊子似乎對一種人頗無法忍受,很委婉地罵得很難聽,這還是我家妹妹發現的,有空再來聊這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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