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中到江西拜訪龍老師,有一女病人晚上與我們閒聊她的狀況。

這位女孩一開始是因為月經不正常而看醫生,結果越看越壞,越看越瘦,也因為睡眠問題來找龍老師,龍老師說光是要「洗掉」之前雜亂的藥性就花了五個月。滴漏的問題嚴重,最長可到40天到下次例假。

老師說,水聲都在腸子的外面,舌苔呀最舌根有一坨很厚的白苔,怎麼去也去不乾淨,下焦的黑暗地帶,要怎樣才能去掉,龍哥哥的難處是抽乾淨以後會再回來,有一個還會再長大的病邪沒有被打到。

以一個女性的直覺來說,這姑娘生的病讓人高度的懷疑:她並不想跟老公上床(雖然不知根本的原因)。她的疾病由來及機轉雖不清楚,但是一直滴漏不停的狀況真是太完美了:可以行動自如,也不直接影響生命安全,必要時還可以讓名醫調一調,卻可以合理地避開房事,連藉口都不必找。

她的狀況是,從小在不同家庭過日子(是因為讀書?還是父母雙方都要工作?),沒有安全感,但父母對她的管制也很少,自覺可以愛怎樣就怎樣,自由自在。從初中起就有睡眠問題,與男友交往兩年多結婚,不斷吵架,結婚前吵,結婚前三年都在吵,也嚷嚷要離婚,吵完也不會想上床。婚前就不享受性生活,生病以後就更順理成章別做了。老公會打呼,只好分房睡。自認為公婆對她很好,丈夫很體諒她,但不喜歡公公介紹的工作。雖然覺得在家中不愉快,但下班後也不會一直留在辦公室。自覺是很開朗的人,但結婚後都不想說話了。病好後最想做的是去旅行。

總覺得她是活在高度謊言的世界中,無論她是無知、被制約或是自己編造出來的。不禁聯想到哈佛三個謊言的雕像:約翰.哈佛/創校人/1638年,一個雕像大剌剌地豎立在世界知名學府之中,也就這麼三句話,卻三句都不是事實,無論這些謊言是故意或不小心,可也正如我們人生的一些小小的謊言,似乎並不影響我們的人生,這個雕像也不影響哈佛是個知名學府,反倒是成為觀光地標哩。回到這姑娘所描述的內容,聽起來都有點怪:
她說,想把病治好,生小孩是一方面原因,卻馬上補充,但是不生小孩也要看(病)呀!
她一直強調性生活不是問題,還拿月事來抵擋這個問題,最後還是承認其實沒真的爽過。
她一直強調老公很尊重她,但最後還是同意老公其實是需要性生活的。(小妹每每聽到夫妻一方,尤其是女方,強調對方很”尊重”自己時,總覺得怪怪的,有貓膩。)
她不斷強調自己的原生家庭讓她無拘無束。(相反詞就是放牛吃草)
她不斷強調公婆對她很好,但我們怎麼聽怎麼都有怪味。
她說愛旅行。(這個聽起來比較真,本人會去旅行,也能清楚描述內容及樂趣)

其中,她講到公婆對她很好這件事最可疑,雖然她講了數次,請她舉例又不能立即講出來,後來好不容易擠出兩個:公婆愛吹冷氣,但她不愛,他們會經過她的允許才開空調。無意中說喜歡啥就買一堆來給她,例如發現她沒有洗臉巾,馬上買一條檔次高的洗臉巾來,但其實她根本沒有使用洗臉巾的習慣。

這些聽起來都不像是「對她很好」的感覺,同時我們也聽到:結婚前就住進夫家,當朋友來打麻將,卻叫她躲到房間中;公公好意介紹工作,痛苦也不好意思辭職。這就是味道怪的地方,我跟人相處也是這樣,跟對方相處愉快很好,就算明知道對方有某些缺點也還可以,知道了就心安了,至少距離適當也還能相處,最怕的是那種人,跟他相處似乎一切都好,但身體感怪、大小事碰到了結局都不好。對事也是相彷。記得旅程中跟老師討論到搭飛機的經驗,老師抱怨xx航空的起降很粗魯之類的事,我就覺得還能接受,這缺點只要是地球人就可以感覺到了,是要不要容忍的問題;反之,說到00航空,總是挑不到明顯的毛病,但是搭了以後總是不舒服,就是這種感覺。

題外話:10月份爆發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食安風暴,真是應驗了一句老話:沒有最糟只有更糟。和朋友討論到這一件事時,我說,倒也不是覺得吃點有毒的東西會怎樣,生氣的是他們把東西變難吃了,以前我們老愛說台灣是美食王國,大陸則不斷傳出黑心食品問題,可是,可是,這與我的身體感不符呀,在台灣吃庶民食物,越吃越怪,反倒是在大陸可以吃到很真實的豆腐味、麵食感、豬油酥皮。對小妹來說,人家說多好吃多好吃,而我覺得吃起來怪怪的,這樣不真實的痛苦說不定比食物有毒還大哩,比如說,不知有多少人控訴麥當勞多麼不健康,可口可樂是多傷身,這兩家公司似乎也沒否認過,小妹倒覺得偶而吃喝也還行呀,名符其實嘛!的確很垃圾。老實說,爆發食安風暴我反倒是有一種安心感,原來感覺到怪的食物應該不是自己的幻想。

說起來,這位姑娘活著不舒服,但也死不了,究竟她的問題點在那兒呢?能不能找到解決之道? 請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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