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ndy's blog

學中醫，似乎可以感覺到人是有靈魂的。

聽別人說：「學中醫，就是要相信：人是有靈魂的!」嗯? 這話聽來很怪，人有靈魂，為何要用「相信」? 知道了的事情不就知道了，不知道的事情就擺在腦中「不知道」的檔案夾，所謂「相信」是什麼玩意兒?  曾跟一個朋友打趣，好比說，妳認識我姓"張"，那妳有必要「相信」我姓"張"嗎? 不就是「知道」我姓張嗎?  其實，以小妹的身體感來說，學了中醫會「知道」人是有靈魂的。

不乏會聽到或讀到有人用各式的辯證法、檢測法或宗教觀試圖證明靈魂的存在，剛開始也會落入那樣炫目的理論當中，漸漸地也感到奇怪起來，一個人活著跟死去差別之大，不是明顯易見的嗎?(至於植物人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)人活著總有「程式」在跑，要叫意識或能量也好，叫靈魂也罷，沒有這個，要如何驅動一個人體呢? 等到學了中醫，更覺得那些辯證與檢測不太有感覺，靈魂是確實存在的—為了方便敘述，就統稱「靈魂」好了。一個真實的東西就會被感知到，不必證明，需要證明的反倒是不夠真實東西，這讓我想起某一齣偶像劇女主角的爸爸說的：真正的道理毋需證明，知道的人就知道，不知道的人說再多也沒有用。說起來，中醫就是一個「知道」的世界，不是一個相信或證明的世界，比如說吃了桂枝湯，甲吃好了，乙吃也好了，彼此都「知道」是好了，不必去培養確定沒有病毒了才叫做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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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：原本以為，學了中醫的人才能「知道」中醫的療效是真實地存在，沒想到有一回與女兒聊天，當時她小學三年級，因為之前她曾提到有一個同學很羨慕她，可以在家中看病，加上到醫院看病又很不舒服，我就笑說，那妳可以問他要不要來給媽媽看呀! 因此，當時她憂心地說，同學恐怕不會來給我看，因為人家會覺得中醫都沒有憑據，更不能像西醫那樣證明是好了。我反過來要她別擔心，世界上總有人像爸爸一樣會認得出來中醫的美好。女兒一聽，大叫：「我也認得出來呀!」 媽媽笑答 ： 「妳是不得已的吧? 根本沒有選擇餘地就當了媽媽的白老鼠啦。」

又有一回，給兒子用了小青龍湯，問他有好嗎?答有，再問如何知道是有好呢? 答曰:肺裡頭至少有比較透氣的感覺。

中醫是一個「知道」的世界，經歷過的人，小三知道的，小五也是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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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個「知道」的世界中，同時也是一個「平衡」的世界，在人體的宇宙中，只要能運行，不必將所有的隕石消滅殆盡，在中醫的世界似乎不太多摧毀敵人的作法，比較像是調整了什麼、打通了什麼，提供一個訊息或指引，讓身體達到平衡即可，就算是人人聞之色變的癌症，猜想也不必把癌細胞殺到一隻不剩，只要讓彼此和平共處即可。

當年小妹的媽媽罹患了淋巴癌，各式化療無效以後，醫師建議是否要採用標靶藥物，當時覺得拖著也是拖著，做化療又痛苦，建議家人不如拼拼看，剛用藥時，情況大好，原來目視得見的腫瘤幾乎消失殆盡，人也精神起來，都以為就要好了，痛苦的化療終於要結束了；可是沒兩天，突然皮膚底層撐出一顆又一顆的紫黑色瘤，看到這一景像，我心中強烈地冒出一個想法：「它們知道了! 癌細胞知道我們決心火拼，於是它們就全力反撲，同歸於盡。」當時小妹還沒學中醫，跟西醫組的同事講起，對方深不以為然地笑了：「那有這種事呀?」笑得小妹好不尷尬。現在，心下倒是很清楚地知道，要治癌症最好不要跟方火拼的，嚴格來說，治病都沒有要跟對方火拼的意思。

題外話：正如之前「身體感」提到的，莊子也是一個「知道」的世界，不需要「證明」也毋須要求自己「相信」。

那麼學中醫，是如何透過學醫的過程感知到靈魂的存在呢? 身體感—不明白是什麼道理，也沒法引經據典，純粹只是一些個人的感受。